观若忍不住停下了手,望了刘积莹一眼。她好像忽而知道,刘积莹究竟为什么要针对她了。
晏既望着她,神情冷漠下来,“你也知道,她是我的夫人。你若是没有旁的事,此刻便退下吧,我与夫人要休息了。”
刘积莹并没有动,她看起来像是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她转而谈起了另一个话题,“今日属下并没有参与议事,所以也并不知道将军与诸位副将所议定的究竟是何样的策略。”
“但属下有一拙见,还请将军一听。”
观若放下了手中的秋裳,踱步到了晏既身旁,而后神情自然地在他身边坐下,她笑意盈盈,“刘大人不妨一言,我与将军皆洗耳恭听。”
晏既也自然而然地看了她一眼,眼中温情无限。
刘积莹站在原处,脸色骤然难看下来,而观若身旁的晏既,却好似忽而将心中的郁气与不耐烦一扫而空,真的准备“洗耳恭听”了。
她没有直接说起自己所谓的“拙言”,而是先道:“夫人的这一句‘刘大人’,听在属下耳中,不免又令属下想起了刘寤。”
“这于夫人而言,濮阳城中的经历,想必也并不愉快。”
当然是不愉快的,是很痛苦的。
观若维持着自己的脸色不变,又道:“那可就麻烦了。将来你跟着将军官运亨通,想必会有更多的人这样称呼你,到那时,你岂不是日日都要痛苦了?”
刘积莹怒极反笑,死死地盯着观若,“夫人这样口齿伶俐,想必在议事之时,也给了将军不少有用的建议。”
观若笑着点了点头,仿佛她说的的确是一句夸奖她的话,“的确如此。”
刘积莹看起来似是还想嘲讽观若几句,却被晏既打断了,“刘积莹,若是你没有建议要告诉我,那么此刻便可以离开了。”
“明日就要行军,今夜还是早些休息为好。”
她已经不像方才那样稳得住了,但见晏既下了逐客令,到底却又还是不甘心。
“属下有话要禀告,还请将军给属下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