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李玄耀不能生育的事情有没有传回陇西去,那才真正叫做内忧外患。”
裴俶轻轻笑了笑,“阿若,你对你讨厌的人,倒是也一点情面都不留。”
观若纠正他,“我对李玄耀岂止是讨厌,分明是憎恶。若是我能选择即刻便让一个人死去,我也会选择他的。”
她望向裴俶,目光中带着些微挑衅,“跟李玄耀比起来,裴大人你还是要稍稍让一让路。”
裴俶挑了挑眉,“在这一点上,我倒是不介意给他让一让路。”
“我可以给他让路,而他其他的路,我却会帮他堵死的。大约在十日之前,李郜收到了一封密信,已经有人告诉他这件事了。”
而裴俶说要为她出一口气,从李玄耀身上讨还一些东西,也不过就是十几日之前的事情。
观若笑起来,“若是李玄耀知道他父亲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会不会气急攻心,怒急攻心,也吐出一口血来。”
他残害了那么多的孩子,那么多的无辜女子,没有自己的孩子,不能再做那种事,就是他的下场。
可是这世上仍然还有一个属于他的孩子。
有人推开了厨房的门,苦涩药汁的味道瞬间盈满了狭小的空间。
“大人,给袁姑娘的药已经熬好了。”
观若的面色变了变,下意识地望向了裴俶。
裴俶接过了那碗药,将它放在了灶台上,挥了挥手,让那个少年退下了。
观若在等着裴俶的解释,他仍然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缓缓地从小凳上站起来,伸出手想要扶观若起来。
“你在紧张什么?这不过是今日那大夫给袁音弗开的补身体的药罢了。这里是穷乡僻壤,也不知道跑了多少人家,才凑齐了这些药材。”
若这碗药是落胎的药,那于袁音弗腹中的胎儿而言,便是药性剧烈的毒药。
是毒药,观若才会紧张的。
她说她会一直陪着袁音弗,其实她自己心里根本就是没有底的。
“阿若,不过你的反应提醒了我。或许不必等到明早大夫过来的时候了,只要这一碗药,你就能知道袁音弗对于这个孩子真正的态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