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俶虽然说他们的病并不会这样快要了他们的性命,可是能早一刻,总是早一刻的好。”
晏既将那药瓶捏在手中,语气嘲讽,“今日营中事情繁多,一步一步,却都是他算计好的事。”
“他做了这么多,就是为了引你过去,而后让你来抉择要不要把这瓶药交给我?”
“你和他之间,究竟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他同她说话的语气和态度,好像又回到了遇见人熊的那个月夜。
观若始终都在回避晏既的目光,她方才说了许多话,已经有些累了。
“将军有再多的话,都可以等吴先生试完了药,且那药被证明有效,而后再来询问妾。
“如若不然,将军还要去寻李玄耀取吴先生所需的药材。”
若是裴俶骗她,这药不是什么毒药,却也不能治蒋掣和伏珺的病,她反而是耽误了他们了。这样的罪名和愧疚,也是她承受不起的。
晏既听了她的话,“你在这里等着我回来。”像嘱咐,也像是命令。
他说完这句话,便与观若擦肩而过,准备掀帘出营帐。
他经过观若的时候,在她周身带起了一阵微小的风,她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
在将要出去的时候,他忽而又回过头来,“阿若,你今日主动请缨去看踏莎,究竟是为什么?”
观若原本松了一口气,至少在蒋掣和伏珺的病有了最后的结果之前,她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不必在此时就面对晏既的怀疑和怒火了。
她不愿意承认,在这个营帐之中,她其实也是有一些美好的回忆的。
原来他这样按捺不住,他已经认定了她和裴俶是早有默契的。尽管他或许还不明白,观若为什么要把这瓶药交给他。
晏既没有等到观若回答,很快便离开了。或许是因为一个人已经认定了一件事的时候,回答就已经不重要了。
她和他之间,他好像从来都是有这样的权利的。
她听见他吩咐营帐之外众亲卫的声音,“将这里守好,不允许任何人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