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长将她藏得很隐蔽,那边除了一个妇人帮忙打扫卫生做饭,不许其他人进出。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皮鞋声。
片刻后,门被推开了。
只见厂长神色略慌张探头进来,当看到他们时,忙快步进来,将门关上。
黄铁松忙屁颠屁颠打招呼:“厂长,您总算来了。”
厂长没理他,径直往儿子走去。
“医生怎么说?什么病知道不?”
倪殷红黑着脸不开口。
黄铁松压低嗓音,低声:“医生说,陈少……肾虚,肝也不怎么好。大晚上的,检查室都关着,只能等明天才能仔细全身检查。”
陈水柱听得老脸暗沉,恨铁不成钢瞪了瞪儿子。
可惜,儿子沉沉昏睡着,连他这个父亲来了都不知道。
倪殷红冷声:“小黄,你出去接些热水。”
黄铁松瞄到势头不怎么对劲儿,立刻提着热水壶出去了。
刚关上门,里头马上传出来吵闹声!
黄铁松一溜烟跑远了,脚底抹油般。
病房里头,倪殷红捶打陈水柱的胳膊,又哭又骂:“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整天不回家?!早些时候儿子突然晕倒,要不是小黄在,我去哪儿找人帮忙背儿子来医院!车你开走,人也走!你还要不要这个家?啊?!还要不要?要不要?!”
陈水柱皱着眉头,避着躲着。
“要要要!我当然要!电话一去,我这不就来了吗?!路上总得耗时间,对吧?大晚上的,我眼神也不怎么好,只能慢慢开。你够了啊!收手!收手!臭娘们!再不收手我就抽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