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可能平时过于放纵自己的欲|望,仗着年轻为所欲为,导致严重肾虚。他的眼下乌黑,显然是经常熬夜喝酒。肝明显有毛病,多半是喝酒过多。太太,眼下已经半夜,好些同事都没上班,只能等明天仪器齐备了,再仔细检查。”
倪殷红又是生气又是伤心,哭骂:“这个小兔崽子!说他他偏偏不听!不听!”
医生将诊断表盖上,做了一个嘘声动作。
“病人已经睡沉了,你们可以进去照顾,轮流休息。这边虽然是单独病房,但隔音效果一般,还请家属控制好情绪,不要吵到其他病人休息,医院严禁喧哗。”
语罢,医生匆匆离去。
黄铁松赶忙搀扶倪殷红进了病房。
只见陈冰沉沉睡着,一只手正在打着吊瓶,脸色差得非常难看,又白又黄。
倪殷红抽泣哽咽:“阿冰……”
黄铁松低声提醒:“夫人,让陈少好好睡一会儿吧。病了,应该得睡多一点儿。”
倪殷红坐在床边,擦去泪水。
“我让你去打电话,你究竟打了没?”
黄铁松忙不迭点头:“打了打了。厂长说了,他马上就开车过来。”
“马上?”倪殷红气呼呼:“都大半个小时了,他还没到?他唯一的儿子现在躺在病床上,他还有心思陪那个狐狸精不成?!”
黄铁松讪讪埋下脑袋,不敢搭腔。
此情此景,他不管是接什么话,都得挨上一顿骂。
厂长身边也有女人,只是他没儿子陈冰那么张扬,低调养在郊外,平时自己也住在那边。
那女人黄铁松见过,年纪跟陈冰差不多,模样长得不算很好,不过身段极丰满,嗓音嗲得让人腿酥。
黄铁松只记得那女人不是本地人,姓贾,具体什么名字他没机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