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因屋内烧了上好的安神香,萧夕颜睡得很熟。
女郎面容苍白,如上好白玉般细腻,亦如杏花柔弱。沈约深深凝视着她许久,为她重新掖好被子。及至天色将明,又看了一会,方起身出门。
慧珠仍在门外的角落静静等候:“主子。”
“近日她如何。”
“七娘子每日皆有按时服药,心绪平静,并无烦忧之事。只是偶有胸闷心悸,食欲渐渐消减……”
“此外上次您送来的茶,娘子很喜欢。”
“好,下次让燕六再送新的来。”沈约眼底微沉:“本王下次请葛老来把脉,你配合与他。平日多加注意,若有任何意外,及时传信于本王。”
“切记,她不能受任何刺激。”
“属下明白。”
沈约无声回望,屋中透过纱帷,只有隐隐绰约的一个影子。晓晨时分风寒,如他的心底凉透。
此病艰险不易,他究竟该如何做,才能护住她?
永宁三年。
萧夕颜平日越来越嗜睡易困。一方面是精神不济,身体好像总是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再则是她在梦中,总能朦朦胧胧察觉到一丝温暖,令她留念。
纪庭泽如今已入仕,只是职务繁忙,偶尔宿在宫中任值之处,不能时常来见她。于是又如以往那般,只是以信传情。
萧夕颜垂lj眸一针一线,绣着丝帕上的祥云。却忽柳眉纠作一团,心如巨石积压:“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