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被她哄得开了颜,直笑道:“你这机灵鬼,跟你哥哥一对似的顽皮,都是生下来折腾我的。”虽是苛责的话,可郑氏说的不痛不痒,满眼皆是怜爱。
萧宝珍索性埋在郑氏怀中,嬉皮笑脸地撒娇:“阿娘说到底还是心疼我们的,对不对?”
“坐没坐相,你阿姊还在这呢。”
这话说来,倒显得萧夕颜似外人一般。然而对比母女二人的亲密无间,旁边垂眸无言,寂然冷清的女郎,也的确似局外之人一般。
郑氏想起正事,拍了拍萧宝珍的背,这才偏头笑道:“七娘,说来三郎这事也还得靠你,阿娘横竖想不着法子了。这府中你最是蕙质兰心,娘也只放心拜托于你。”
萧夕颜轻声道:“娘,宝瑜究竟怎么了?”
“三郎他前几日在书院一时顽皮,撕烂了一本书,惹得岑夫子大发怒火。那夫子放言在这书院,若有宝瑜在则无他。但平心而论,这夫子也话也有些过了……你看,如今宝瑜该如何是好?”
萧夕颜眉心微蹙,云眉间如挂轻愁:“宝瑜所触怒夫子,恐怕也不止撕书一事,他如今可是仍未向夫子赔礼道歉?”想必那本书,也不是一般藏书。
否则向来性情容和的岑夫子,也不会撂下如此狠话。
郑氏眼底泛起一丝尴尬:“不就是本书,撕了就撕了,赔还不容易?那夫子却说赔书也不必了,只让宝瑜不必再来。可你也知道,你阿弟不过性子顽皮了些,人却是好的……夫子这岂不是在针对他?”
幼妹萧宝珍转了转眸子,瞥向萧夕颜,咧唇一笑道:“总有办法的罢,阿姊之前差点就进了书院呢。再不济,阿姊似乎也认识岑夫子的得意门生?”
萧夕颜却没有言语,萧宝瑜惹是生非已不是第一回。因着郑氏袒护,越发变本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