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臭啊,我脚真的不臭的,就算是打球完,我都不臭的,你仔细闻闻,是不是闻错了。”沈白笃定地看着他,小狗似地闻着自己的脚。
贺川柏见他这么认真,失笑摇头,站起来伸了懒腰,原本秦来带给他丝丝不悦都这么消失不见了,他漫不经心地说着:“是是是,不臭,是我鼻子闻错了。”
沈白却觉得有些敷衍,见他往厕所走去,放下甜点,朝着男人冲过去,直接一跃而上跳在他背上。
他轻轻捏住他的耳朵,在他耳边有些恼羞成怒地说道:“你敷衍我!真的不臭,你闻闻嘛,你再闻闻。”
李云默默看了一眼沈白,又瞧一眼张浩,表情似乎有些复杂。
张浩缓缓做了一个抱拳的手势。
贺川柏手臂落在他臀上,揽着他不让他摔下去,沈白便抱着他的脖子疯狂摇晃起来,他声音带着笑意:“你别太荒谬了,沈老师!让人家闻脚,亏你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沈白勾着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恶狠狠地说道:“谁让你胡说,故意冤枉我!”
说完,不等贺川柏反驳,朝着他的耳垂咬了一口。
贺川柏感觉耳边一阵温热湿滑的感觉传来,他忍不住侧了侧头,正好看见浴室镜子倒映出两人的身影。
沈白扒拉着他的肩膀,他的耳朵也是泛着红,那张红润润的唇含着他的耳垂,原本是咬着的,后来便变成了舔舐。
贺川柏喉结上下滚动一瞬,眼底温润笑意逐渐消失,手臂上肌肉应激般微微紧绷,全身上下的都酥酥麻麻,从耳根开始有细小的电流滑过。
“小白。”贺川柏语调平淡,喊了他的名字。
像是突然给沈白甜点里加了一勺盐,甜又涩。
沈白第一次做这种主动的事情,自己脸红得不行,难为情得要命,听见他的声音,根本不看镜子中贺川柏的表情。
他吐出他柔软湿润的耳垂,将脸埋在他后颈,藏在他身后,手指扒拉着他的领子,声音极其小:“嗯,叫我干什么......”
“我要去洗手间了,你要跟着我一起去吗?”贺川柏并没有直接说什么。
沈白这才像是后知后觉地蹬了两下腿,从贺川柏背上下来,转身朝着沙发走去,然后看见两个人欲盖弥彰玩手机的男人。
贺川柏关上门,望着镜子中面容温雅的男人,手指抬了抬,从旁边抽出一张纸,擦了擦耳垂的湿意,露出一点无奈又纵容的神色。
等贺川柏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沈白和张浩已经离开了,同时跟着他们离开的还有那一碟甜点。
《暗礁》
王绪升职了,同时丁文石考上了理想的大学,虽不是国内一流学府,但是对于丁文石来说,已经很满意了。
彻夜未归的王绪,清晨才从外面回来,身上都是烟酒味道,衣领都被扯开了,上面泛着红痕,瞧着有些暧昧的痕迹。
出租屋内没有开灯,天将亮,王绪还没反应过来,人便被一股大力地抡到了墙上,同时年轻男人的身体紧紧抱住他。
王绪脑袋晕了一阵,还未意识到眼前人通红阴狠的眸子,以及那粗鲁的动作,只是一点点撩着他的黑发,在他耳边轻声吐息着:“小石头,恭喜你呀。”
丁文石沉默不言,直接将他衣服扯掉,一口咬在那红痕暧昧的锁骨上,男人衣服里面还有属于陌生女人的香水味。
这香水味一点点刺激着他的神经,他越发凶狠地弄着王绪,手骨微微屈起扼住他的喉咙,盯着他的眸子,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王绪,你是不是嫌弃我是男人,还嫌弃我是小瘸子啊......”
王绪喝得双眼迷糊,根本没听清他说什么东西,只是抱着他的脑袋,轻声低呼:“轻点儿,小石头......”
他是真的很开心啊,自己事业上蒸蒸日上,像是重新看见了盼头,他认为世界上最亲的人也终于实现了自己的理想,从此之后能走上一条阳关大道。
所以他昨晚喝了很多,紧紧抱住眼前的人,仿佛两座独立海上的孤岛,他忍不住泪花闪烁,眼尾发红。
“小石头,以后都会好的。”王绪抱着他的脸,视线迷糊又晃荡,眼泪从眼尾滑落,他看见丁文石嘴唇微微一动,他没听清他说得什么。
丁文石和王绪高昂的情绪截然不同,他像是休憩的火山,岩浆滚动似下一秒就要喷薄,眼眶发红深沉:“不会好了......哥哥,你不去工作,我不去上学好不好,我们只要彼此。”
没有人回应他,他脑海里浮动着那辆红色跑车的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