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倒还好,轮到抄写的时候,一遍还没抄完她就犯了困。
这初夏的午后漫长又炎热,吃过午饭人本来就容易困倦,若不是要学习礼仪,孟允棠这会儿早趴在床上会周公去了。
穗安与禾善陪在一旁,也是困得直点头。
院子里蝉鸣阵阵,房里寂静无声。
“啪!”
“啊!”
穗安与禾善猛的惊醒,抬眸一看,见乙静握着戒尺站在孟允棠身边,而孟允棠一手拿着笔,一手捂着肩背处,震惊又痛楚地瞪着乙静。
“请孟小娘子坐端正了,认真抄写。”她板着脸,一字一字道。
两个丫头反应过来,禾善当即就冲了过去,一把将乙静搡开,道:“教导就教导,怎么还打人呢?”
乙静扬起那两尺长的戒尺一下抽在禾善脸上,斥道:“放肆!我是太后派来教习姑姑,也是你一个贱婢能冲撞的?”
禾善半边脸几乎肉眼可见地肿胀起来,嘴角都被抽破了,流下一道鲜血来。
她怒不可遏,伸手一拭嘴角,就要找乙静拼命。
孟允棠忙直起身子伸手拦住她,还来不及说话,又被乙静一戒尺抽在胳膊上。
“孟小娘子,请你坐端正,认真抄写《女戒》。”乙静端着一张死人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