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景禾不喜欢与温慧大长公主这等人来往,但耐不住她辈分高,盯着个姑母的身份,在宫里头来去自如的。
陆远寒想来也不爽她很久了,但他是皇帝,甩脸子就甩脸子了,景禾可不好甩脸子。
一想到这个人,景禾便头疼得不行。
她揉了揉额角,对身边的冬鸢说:“请温慧大长公主到偏殿喝茶,本宫收拾妥当便去见她。”
冬鸢应声退下,冬池的动作也快了起来,却叫景禾抬手拦住。
景禾道:“不急,拖一拖也是可以的。”
冬池明白景禾的意思,甚至将景禾的头发拆了重新挽上发髻。
就在她要将头面一一为景禾戴上时,却听见一阵脚步声。
伴随而来的,是温慧大长公主怒气冲冲的声音。
“你们娘娘好大的谱啊!长辈来拜见,竟也拖着不出来,我倒要看看她在搞什么名堂!”
说话间,温慧大长公主冲进屋内,看见景禾正梳妆,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只能梗着脖子问:“原来皇后娘娘在梳妆,怎的这个时辰还在梳妆?可是底下的人不中用,手脚不够利索?”
景禾扶鬓照了照镜子,笑着对温慧大长公主说:“姑母错怪他们了,是挑好的头面少了根簪子,搭上去都不好看了。本宫寻思着既然一整套妆扮凑不齐了,那便换一换,叫那不行的都到一边去。”
温慧大长公主隐隐觉得景禾在暗示什么,却捉摸不出究竟是不是,只能当做听不懂,问:“那你如今好了没有?难道为了这头面,真叫长辈等许久?”
景禾指了指发上一处地方,对冬池说:“往这儿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