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良俊停下脚步,摆摆手,装作不在意:“没关系,不就是瘸了一条腿么,你哥往后靠脸吃饭,不耽误娶媳妇儿。”
说完,为了缓和气氛,特意嘿嘿一笑。
可林嫣看得出,谢良俊眼中少了许多少年意气的光彩。
“灏哥哥,是谁伤的三表哥?”林嫣不忍问他,治好侧眸去问林灏。
“我们找到他时,已经这样了,若非救助及时,这条腿恐怕已经废了。”林灏走到谢良俊身前,拍拍他肩膀,又对林嫣道,“别担心,太医只说往后不能再骑马,休养一年半载或许能好。”
三表哥是习武之人,要他以后不能骑马出征,定然比杀了他还痛苦百倍。
谢良俊失踪期间究竟发生过什么,林嫣一句也没问,她怕再撕开三表哥的伤痛。
林家微微震荡,吴侍郎和定远伯则遭受灭顶之灾。
二人表面没有瓜葛,背地里沆瀣一气,一个收人钱财,一个制造伪证,恶意构陷朝廷命官。
吴侍郎徒三年,流放两千里。
而定远伯,被削爵查抄,徒两年,流放两千里。
两人皆被流放到偏远极寒之地,很难活着回来,在狱中关押的时候,或许是他们最后安稳的时光。
圣旨送到牢狱那晚,定远伯拿破碗自戕,死了。
而吴侍郎,也变得疯疯癫癫,一时哭一时笑,没白天没黑夜地喊冤。
伯府被封,陈玉浓无处可去,便寻中人租了一处小院子,在明月桥那头,地处僻静,租金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