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了陈玉浓,她不得不开口:“就当是为了我,可不可以?”
她以为,傅锦朝会点头。
岂料,他松开指腹,摇摇头,语气坚定:“新政其中一条,便是要破除荫庇旧制,让更多有真才实学的士子能进到官场,发挥所长。嫣儿,为了谁,都不可以。”
林嫣眸光微闪,唇瓣翕动,却再说不出求情的话。
她知道傅锦朝说得没错,有能力的士子需要出路,势必会触动许多人的利益,伯府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个。
皇帝既然重用傅锦朝,便说明,即便求到皇帝面前,也没可能。
难怪,陈美人求情,皇帝会将她禁足一月。
“好,我知道,不会再求情。”林嫣勉强挤出一丝笑,“你且忙着,我先回房。”
夜渐深,林嫣躺在床里,辗转反侧,却怎么也睡不着。
不知是昨日睡得太多,还是因为傅锦朝没回屋。
他昨夜便熬了整宿,今夜要忙到多晚?
林嫣以为他还在忙公务,便披上外衣,走到窗侧往外瞧。
书房灯烛已灭,他根本没在忙公务,而是直接歇在书房里。
为何?就因为她为陈家求情,他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