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娇的父亲是庶出,且她父母双亡,是被定远伯夫妇养大的。
听懂陈玉浓未尽之言,林嫣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好垂首专心玩双陆。
即便明知爹爹是看不上傅家的门第,才不想让她嫁去傅家的,陈玉浓仍不想被好姐妹看轻。
宣宁侯府的亲事,爹爹执意要高攀,已经够让她难堪的了。
陈玉浓挪动棋子,忍不住细声细语解释:“据说老太太在江南时,也曾做主,先后为傅表哥说了两门亲事。可都不顺遂,最后俱被退了,名声不太好听,老太太才按下心思来京城找。”
退亲曲折,陈玉浓并未细说,可林嫣稍稍一想便知,大抵是女方不愿意。
否则,长辈做主定下的亲事,岂是轻易会退的?
“原来除了我,还有姑娘瞧他不顺眼。”林嫣转盼流光,甚是欢喜。
闻言,陈玉浓错愕抬眸:“你能见过他几次,怎就瞧他不顺眼了?”
依陈玉浓看,傅锦朝几乎是戏文里写的那样,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金殿传胪那日,便有许多贵女惊艳于傅表哥的风仪。
不过,那日林嫣立在高楼上,望着一袭锦袍的傅锦朝,似乎嘀咕了一句:“这届才子不争气啊。”
此刻回味才听出,林嫣早就不满状元郎出自傅家。
“道貌岸然,心怀叵测,一看就不是好人。”林嫣义正言辞劝,“若能转圜,给你堂妹另寻良配吧。”
“听说老太太对他管束极严苛,傅表哥是有几分真才实学的。”陈玉浓说着,话锋一转,“不过,你说得对,傅表哥实非良配,倒不是他自己有多不好,而是老太太不是好相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