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嗓子又干又哑,只发出几个零碎破散的音来、
“有……有人吗?”
门扉恰在此刻被人推开,进来的人不是旁人,正是端着黑漆木盘的碧草,见卫燕在床上半撑着身子,她赶忙搁下手中药碗跑过来,扶着她躺下,口中焦急地念叨着:“小姐您大病初愈,可不能起身,快躺下歇着。”
卫燕躺下后,喑哑着嗓子问她:“这是哪儿?怎么回事?”
碧草听她嗓子如此,眼中不自觉又闪起了泪花,端来药碗给她喂药。
“这儿是沈宅。”
卫燕睁大了眸子,却听碧草又道:“小姐那日昏死过去,我求姑爷无果,只好半夜出门去找大夫,路上巧遇了沈公子,沈公子听了您的事,二话不说硬闯了后宅将您抱出来,带回了沈宅,请名医医治。”
竟是如此。
卫燕一时间有些愣怔,百感交集,神情恍然。
碧草的嗓音带了哽咽。
“小姐,你可知你昏迷了多久?”
卫燕不知。
碧草红了眼睛哭道:“整整三日,大夫说差一点,差一点您就没命了。”
她哽咽地说不出话来,手掌捂在了面颊上,泪水透过指缝溢出来,簌簌而落。
“大夫还说,您的咳疾,以后怕是要落下病根,难以痊愈了。”
碧草说完,早已泣不成声。
“别哭了,傻丫头。”
卫燕轻声安抚她,眼神平静,好像这些事与她无关似的。
经历了一场生死。
她眼下确实都看淡了。
她问:
“江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