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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羌王将她抱到怀里的那一刻,女人的手就无意识地抓上了羌王的胳膊,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衫,能够看到她指甲的位置已经晕开了小片的暗色。但羌王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似的,小声且温柔地哄着他怀里的女人:“……阿菁忍一忍,过几天就好了……”

他调整了一个能让怀里的人更舒服的姿势,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耳边轻声哄着:“……就快要不疼了……”

女人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她松开手,痛苦地哀嚎起来,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诡异的紫黑色细线像是活过来一样,从她的脖颈开始,向她的脸上攀爬,转瞬之间,女人整张脸上都布满了蛛网似的细线,那些细线蠕动着,仿佛皮下有什么活物一样,她睁开的眼睛里也全是红血丝,看着诡异又吓人。

但羌王好像全然看不到似的,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哄着她,不断地给她擦拭着从眼眶里溢出来的眼泪,像是对待着稀世珍宝。

期间女人疼得更厉害的时候,一口咬上了羌王的肩膀,明明有着武功在身,羌王却毫不反抗,只是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就这样闹腾了好一阵子,地面一片狼藉,女人渐渐安静下来,那诡异的紫黑色细线也慢慢从她脸上收缩,重新缩回到脖颈的中间。

羌王将她抱起来,却因为长久保持着同一个姿势而有些踉跄,一直沉默地站在屏风边的乐珩走过来,扶了他一把。

羌王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只是将女人轻柔地放到床上,又在她身上搭了一件薄衫。

羌王在床另一边的多宝阁上取下一管药膏,塞到了乐珩手里:“帮我上药。”

他们父子之间的气氛十分怪异。乐珩沉默了一会儿,没有拒绝。

这座宫殿里本就烧着地暖,羌王直接脱下了他的衣衫,从肩膀到后背,几乎是新伤叠旧伤,没有一块好的地方,背后是指甲尖利的抓痕,肩膀上是被牙齿撕咬留下的痕迹,数道地方都在不断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