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悄悄抿抿嘴——不像话,自己干嘛那么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他晃晃悠悠从地上站起来,衡宁的温度让他逐渐心安, 等头痛、反胃、眩晕统统散去之后, 他终于缓过神来——
衡宁要住他家?他主动提的??
这人莫名其妙的主动让温言书无所适从, 以前自己倒是想方设法把他骗着能过一夜是一夜, 现在居然自己要求搬来住??
太他妈的怪了。
温言书疑神疑鬼着, 看着周遭一片漆黑黑的路, 又不敢离衡宁太远。
他低头迈着步子跟在衡宁身后, 他觉得这一次再见,这人真的变了好多。
别的不说,走路的腰背都要比之前更挺直些了。
温言书心脏一阵微动,又晃晃脑袋让自己清醒过来, 清了清嗓子, 公事公办地问:“那你现在住在哪里?”
衡宁回头看了他一眼,确保他的步伐能跟上自己, 在收回目光:“之前跑了很多地方, 这几天刚回北京, 住的旅社。”
临回北京前,家里亲戚东拼西凑又给衡宁攒了一笔钱,说是不用还,衡宁倒也是把每家每户的账记得清楚。
这段时间里,他的全部重心都放在了案子上,没有太多精力去谋生,也再找不到白马桥那一片的便宜房价。
老丁是真的慈善家,他说衡宁是他现在课题的重要一环,无论是否成功,他都像当初冯然案那样,不收衡宁一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