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宿指着天空,扬起脑袋,“那里啊。”
“啊!完了,我也指了月亮,婆婆今晚要来割我耳朵。司净,我们都不能睡觉了……”
宿宿话音未落,突然感觉肩膀一沉,同时脸颊传来一道柔软触感。
司净靠得很近,右手按住宿宿肩膀,身体倾斜,温热气息流转,一个轻得不能再轻的吻落在宿宿脸颊。
宿宿身体僵硬,如同羽毛般的吻飘进他心中。
“宿宿,三年,再等我三年,好吗?”
他的声音和羽毛一样轻,好像重一点就会把宿宿吓跑。
宿宿眼眶有些热意,低头压下喉间翻滚的哽咽,“嗯……”
那夜,月光比平常亮,宿宿从头看到了尾。
从酒店往返小区的路,他们数不清走了多少遍。
宿宿和司净都没想到,他们竟然真的一整晚送来送去。
早晨五点半,宿宿把司净送上了前往机场的车。
“回去好好休息,知道吗?”
上车前,司净拧眉叮嘱道。
“知道了,你在飞机上好好休息,到挪威了告诉我一声。”
“好。”
“回去吧。”
“知道了。”
宿宿站在马路边,目送汽车渐行渐远,转身踏着天边微茫回了家。
“回来了?”
宿宿打开门,客厅传来周康成沙哑的声音。
昨晚夜不归宿,宿宿提前和周康成说过。
“干爹?你怎么在这里?”
周康成从沙发上坐起身,揉了揉眼睛,“我担心你半夜回来看到家里没有人,心情会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