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康成觉得自己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宿宿五岁时在走廊崩溃大哭的模样,怕他一个人的时候没办法缓解情绪。

宿宿换了鞋子,眼睛酸胀,对周康成说:“司净走了。”

“舍不得啊?”

周康成觉得自己有点儿明知故问。

宿宿点了点头,“是挺舍不得。”

见他一脸疲惫的样子,周康成不禁皱眉:“你俩实在舍不得,哪怕躺床上聊会儿啊,一晚上没睡你不困啊?”

宿宿打了个哈欠,眼含泪意,“我们指月亮了,晚上睡觉要被割耳朵。”

周康成险些没翻个白眼给他,“这你都信?”

宿宿笑道:“有时候挺相信的。”

周康成摆手道:“行了,你收拾收拾睡觉去吧,下午醒了自己做点儿吃的,我和你干妈今天有事儿。”

“茹茹呢?”

“让楼下马阿姨帮忙带带,你醒了就把她接回来吧。”

“知道了。”

“好了好了,我再睡会儿。”

……

一晚上没睡觉,宿宿着实困得厉害,没时间想东想西,洗漱完后换上睡衣,几乎刚躺下就睡着了。

等宿宿一觉醒来,时间将近下午四点。

宿宿随便给自己煮了碗面,然后出门将茹茹接了回来。

手机里还没有司净消息,应该还在飞机上,六七点才能到。

傍晚六点半,司净发来消息,说他下飞机了,在回家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