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怀恩,你是听了谁的胡说?我可都是按律办事,刑部和大理寺也都是审过案卷盖了章的。
而且明明是陈光美先怕罪行败露所以急着向上示好,该不会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想让御史台攻讦我,好给自己减罪吧?”
阴阳怪气的功夫阉人若是论第二,普天之下大概没有谁敢自称第一。魏怀恩本就心有偏向,见他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也开始怀疑把这事捅到她面前的人是否别有用心。
“你得罪过闻达吗?怎么他言之凿凿地递折子说,你因为陈家女惹你不喜而开罪了陈家?”
闻达?
从魏怀恩口中套出了这个名字,萧齐反而更加有恃无恐。
看来这厮还不老实,怕萧齐再“请”他的儿子到玄羽司游玩,不敢对魏怀恩指指点点,反而要把他的罪状先告给魏怀恩了?
但是不能让魏怀恩知道他真正做了什么……
魏怀恩眼看着萧齐眉头一皱,下床几步走到她面前。
“陈家女说什么了?她敢把看见你我的事告诉别人?我看陈家是活腻歪了,这几张嘴还留到秋天做什么!”
说罢就一边挣着手腕上布带,一边往衣架走,大有立刻回玄羽司给陈家人下催命符的意思。
“萧齐,好了,闻达根本不知道具体什么事,再说谁敢编排本宫?就算借那陈家女十个胆子她也必须把这事烂在肚子里,快回来吧。”
听她把此事搁下,萧齐也下了台阶,重新坐在床上等她就寝。
“听怀恩的意思,似乎觉得陈家罪不至此?但是做官做到这份上,连女儿都推出来做人情攀关系,我就算是先看他家不顺眼所以才动手又如何?陈光美怎么可能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