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早就说过,她更喜欢他的脸。一望即知的冷淡,疏离,刻薄,挑剔,但是他的眼睛看向她的时候,这张冰山般的脸就只会为她一人融化成春晓之花。
“若是可能,我也想早些见你。”
“是啊,是啊。但是我倒宁愿不会认识你,至少别在宫里。”
她收回了手,轻轻呼了一口气,有些为难地小心开口。
“萧齐,你可还记得,十年前那桩株连甚广的反诗案?对不起,你别难过,我不是故意揭你伤疤。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为何才入宫,我也不想提起的,但是……”
萧齐抬手点在了她语无伦次的唇瓣上,他知道她在担心提起他的伤心事,也知道他之前关于先皇后之死的猜想,同样在魏怀恩和阮雁这里得到了证实。
但是他不想告诉魏怀恩,他也猜到了十年前那场动乱的源头。他享受她的关怀和怜惜。
“怀恩,不必顾忌我,我没关系,真的。你已经赐予我许多,因为有你,我从来都不曾后悔过进宫。继续说吧。”
魏怀恩听了这话,提起的心虽然放下了不少,却好像泡进了梅子汤中,酸酸地难过。她不信他真的如他表现出来的这般无所谓,但也只能牵着他的手,顺着他的意思把这件事讲完。
“其实反诗本身如何并不重要,古往今来这种无头公案太多,只不过是刺到了背后的人。
那时候,我舅舅已经在西北军中以先锋将的身份攒足了军功,足以继承我外祖的荣耀,成为又一代西北军的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