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些,魏怀恩的脸上满是胸有成竹的自信。

“他需要一个人代替哥哥和端王制衡,直到魏怀恪他们几个小的长大可以入局的那一天。”

“舅母明白了。那你要如何摆脱婚事呢?”宁瑜问道。

“若是我连这件事都躲不开,我岂不是白活了?”

魏怀恩摇摇头。

“这是父皇给我的考验,身为女子,我得有能力亲自堵上悠悠众口才有资格得到他的允许,成为端王的对手。所以我已经去信给钦天监,让他们用天象为我破局。”

宁瑜的眸光闪闪,伸手过来抚了抚魏怀恩的鬓发。

“舅母答应过你母后,要看护你们两个好好长大。但是我辜负了她……”

“舅母……”

魏怀恩想要安慰她,但她示意魏怀恩听她说完。

“怀德出事,我们不被皇帝信任,只能靠你去为他昭雪。现在你有你的路要走,我们也不会劝你安稳。”

宁瑜的眼睛仿佛一下看穿了魏怀恩的心底,句句都让魏怀恩心神震动。

“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们会帮你的。”

江玦摸了摸自己空空荡荡的左袖管,开口涩然:

“你舅母说得对。有些公道,谁都给不了,只能自己去讨。”

魏怀恩动了动嘴唇,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但宁夫人牵起了她的手。

“走,和舅母去后面看看给你准备的衣服合不合适,今天中秋,怎么能让你穿得这么不像样?”

“好。”

她抱住宁夫人的胳膊,依恋地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这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