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些纷扰背后,都已经不是他的身份所能够探知的事情了。

更让他忧心的是,魏怀恩像是一株极难照顾的娇贵的花朵,即使他每日精心照料,魏怀恩也听话地好吃好睡,可她还是萎靡了下去。

就像是缺少了一种对于她极重要的养分一样,她一日一日枯萎了下去,因为长高而消瘦得更加明显。

婴儿肥已经彻底不见,她坐在桂花树下的石凳上,用乌溜溜的眼睛望着跨过院门走来的萧齐。

“你去哪了?”

她总是要问他这句话,因为自从来到皇恩寺,她就只能允许他一个人接近她,连水镜她们都只能在他不方便的时候才进出这个小院。

那是一种因为愧疚和自厌而不愿意再与旧环境牵扯的舍弃。

京中发生的一切是公主府和东宫所有人的疮疤。

水镜只好按照萧齐的嘱托,趁着不时的下山采买,避开御林军的监视,偷偷和将军府,玄羽司中他的亲信,以及得偿所愿进入玄羽司的厉空传递消息。

不过也只能是了解一些明面上得不到的消息,他们在这里,什么都做不到。

“萧齐?”

萧齐的回答慢了一些,她便有些急切,催促他回答。

“回主子,快中秋了,奴才听说皇恩寺外一家糕点铺的月饼好吃,专门去买了些。”

萧齐走到桌旁,把手上提着的油纸包放在她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