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要不要试试?”
魏怀恩恹恹的,似乎在他回来之后就没有了任何兴致,只是“哼”了一声,算是同意。
等萧齐拆开油纸包的这一会,她枕着手臂趴在了石桌上。萧齐半跪在她身旁劝:
“主子别这样趴着,桌子凉,奴才这就去给您拿毯子。”
“没事。这月饼还挺香的,馅儿里加了桂花?”
魏怀恩没有起来的意思,萧齐走之前按照她的意思,只用一根玉簪松松把她的长发挽起,不知道她怎么弄的,已经快要彻底垂落在石桌上。
“是,主子尝尝?”
萧齐进来之前已经净了手,从月饼上掰了一小块好入口的托到她近前。
魏怀恩没伸手接,微微探头就着他的掌心把那一小块舔进嘴里,濡湿的舌尖扫过萧齐的掌纹。
他抿紧了薄唇收回手,偷偷攥起拳头碰触掌心。
她不是第一次这样对他了,有时候早上在他为她打起帘子的时候,她就要借着下床的姿势扑在他怀里。
或是在庭院里坐得倦了,看也不看就往他怀里倒,要他抱着她回屋里。
再或者夜里睡不着时,要抓着他的手指才能安心闭眼。
种种亲昵,却都是一触即离,就像飞翔的鸟儿,不会为了任何一棵树而停留。
她也是如此,这些在他心里几乎算得上是爱侣之间才能达成的依赖,对她而言只不过是矜贵的公主应该得到的纵容和溺爱。
但他如同中了慢性毒药一样,为了每日不知何时何地会发生的亲密而痴迷,即使是一瞬间,也足够他拼拼凑凑,在心里勾勒出一个虚假的幻梦。
在梦里他将她长久地留在怀中,一分一秒,一丝一毫也不许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