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其他弟弟太小,你哥哥走了,你怕没有依靠,朕也知道。

这两个多月,你做得很好,甚至比你哥哥还要好,朕甚至以为,怀德从行宫回来成长了不少……”

魏怀恩抬起头跪坐在地上,在永和帝的欲言又止的时候同他对视一眼,有些话便不必再说。

“你母后若是知道你这样优秀,一定会欣慰的。

回宫去吧,朕不会要萧齐的命,但是他也不能再留在玄羽司了。”

“父皇……”

魏怀恩没想到自己的事就这样被轻轻放下,还想再说什么,但永和帝擦了擦眼泪,重新提起了御笔。

“儿臣告退。”

她垂下眼帘,无声地退了出去。

乐公公随后进来,才想叫人进来收拾地上的狼藉,就听见永和帝开口。

“你觉得,怀恩比起怀德,做得如何?”

“回皇上,老奴哪知道这些,只是那个萧齐,老奴听说是嘉柔殿下一手提拔出来的。”

“既然如此,那就留他一命吧。”

乐公公觑着永和帝的神色,见他不欲再言,便对外面打了个手势。

宫人静悄悄地将碎片和血迹清扫干净,新的一模一样的笔筒被摆上了御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萧齐,走了。”

魏怀恩脸上又肿起了一个巴掌印,萧齐担忧地看着她,但魏怀恩摆了摆手,往她的青鸾宫走去。

水镜还在皇恩寺没有回来,萧齐看到寥落的青鸾宫,询问魏怀恩要不要传信给水镜。

“不用了,今晚在这里待一夜,明日我们就去皇恩寺。”

魏怀恩很累很累,一句话也没有再说过。萧齐却格外担心,甚至盼望她能把心中的郁气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