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您?告诉您就能让哥哥回来吗!我早就同您和哥哥说过万事小心,可是哥哥还是中了暗算!
哥哥死了,您只有端王一个成年儿子了,难道您会为了我们立别人做太子吗?难道您不会为了给他做面子留定远侯一条狗命吗?
母后去世,您叫我们两个不要多想,可我现在长大了!我要亲自给哥哥报仇!”
“啪!”
魏怀恩被抽倒在碎玉上,手心被割破眼看着见了血。
永和帝见状赶紧把她扶起来,想拉过她的手看伤得多重。但魏怀恩把手收回袖子,膝行向后再次拜倒。
“请,父皇责罚!”
“你!你真要如此伤父皇的心吗?”
永和帝已经得知了今日变故的前因后果,对魏怀恩的疏远他无法再说出任何一句敲打的话。
“父皇何时说过要罚你?”
他好像忽然苍老了许多,连站起来的动作都格外缓慢。
“严维光对怀德做的事,朕也是刚知道,他该杀。可你为什么不信父皇会给怀德一个公道呢?”
魏怀恩伏地不起,双手却紧攥成拳,伤口被扯得更深,她却完全感觉不到痛。
因为那不会比她此时的心更痛了。
“如果我没有让萧齐去查呢?如果从一开始您就知道哥哥不治身亡了呢?
我没有权力,没有力量,哥哥被杀的真相就永远不会被揭晓!”
永和帝久久无言,好像第一天认识这个女儿一样凝视着她。
良久,魏怀恩听见他的脚步走远回到了御案后。
“说到底,你不过是不忿自己是个公主,没有资格和你的哥哥一样出入朝堂。
你看不起端王,朕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