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翻出什么浪?”

“非也。”

严维光在桌子另一侧坐下。

“太子回京之后就一改往日怀柔手段,先是直接把刺客送给陆重去查,又捏着和我来往宴饮的大臣名单敲打了各府。

到今天居然敢提议今上增设玄羽司,行督查宗亲百官之权,还用了江玦的虎卫和那起子阉人。我可不信这步步都踩在心坎上的花招是那位太子能想出来的。

果然,我听说朝会之后于太傅和太子大吵一架,还提到了那位嘉柔公主。”

“那又如何,就算这些计策是嘉柔想出来的,咱们不也是要一心对付太子吗?”

端王很是不理解严维光为什么专门把魏怀恩说了又说。

“从前太子和殿下都没了生母,后宫中我们能靠现在的皇后娘娘周旋,已经比太子胜了不少。

但是嘉柔公主向来受宠,她现在也参与到太子的智囊中,可比很久才能见今上一面的皇后有用多了。”

“可是……嘉柔现在回了宫中,我们没什么机会下手……”

“殿下又想左了。”

严维光打断了他的话。

“公主而已,何必脏手?嘉柔公主已然及笄,婚事还不是要操控在皇后手上?

投效在我们这一边的几位朝臣家中可是有不少适龄儿孙,等到她出嫁之后,有的是办法把她留在后宅里。

再说太子不是一向疼这位胞妹吗?”

眼神交接,未尽之语便心知肚明。端王站起身来拂了拂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