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借助外力的情况下,将后腿掰直实在是太难了。
很多舞蹈学院出身的男性舞蹈演员都能轻松地向侧方劈一个一字马,却无法完成类似烛台贝尔曼的后方劈腿的动作。
纪和玉眼下试图向骆温明证明的,就是自己可以在陆地上摆出这个残酷的姿势,他想要凭自己的力量,将后踢的后腿伸直。
冷汗大颗大颗地自额角渗出,顺着纪和玉漂亮干净的下颌线滑进了训练服宽敞的领口之间,为少年增添了几分脆弱的美。
骆温明看不下去了,想要走上前去拉他一把,将纪和玉从这个痛苦的状态里解放出来。
“我……我可以的,”剧痛之下,纪和玉的嗓音有些虚弱,甚至已然有些气喘,但他的语气却依旧坚定,“我可以的,让我试试。”
骆温明的心猛地揪了一下。
另一面墙的镜子中,映照出了少年冷汗涔涔的脸庞,以及与那惨白的面色形成鲜明对比的,异常明亮、异常清澈的双眸。
此刻,那双漂亮干净的桃花眼带着坚定而不容拒绝的色彩,也带着几分或许连主人都不自知的请求意味,望向了向纪和玉缓缓走去的骆温明。
“你自己撑不直的,我来帮你,”骆温明发觉自己实在无法拒绝纪和玉这样纯粹又坚定的目光,不能拒绝纪和玉这样冷静又诚恳的请求,只能违心而艰涩地说,“……我帮你拉一把。”
“可能会有点痛,你忍一忍。”骆温明的语气不自觉地有些沉重,当他握住了少年纤细脆弱的脚踝时,甚至不忍地略微移开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