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折枝问他:“你如实说了?”
医生点点头:“毕竟这个风险确实存在。”
总不好给人过多的期望,最后反倒叫人更痛苦,甚至还会引来麻烦。
郁折枝没有再说什么。
花落月空着手出来,脸上还有些遗憾:“这一次忘了买花了。明天再补上吧。”
总不好叫郁父一个人在外面等太久。
郁折枝辞别医生,跟花落月一块下楼,侧过头看到她脸上的表情,似乎也没有太悲伤。
反倒是忘了带花这件事更让她感觉到苦恼。
郁折枝既觉得有些庆幸花落月没有苦恼痛不欲生,又担心她是过于乐观,产生了不必要的期待。
“我怎么感觉……”郁折枝顿了顿,又变成了别的话,“送花是什么特殊的仪式吗?”
“可能是弥补一些遗憾吧。”花落月说道。
“她几乎已经没有意识了。”郁折枝指出来。
花母很大可能至死都不知道女儿在坚持给她送花,甚至包括陪在她身边这件事。
“我知道……”花落月轻笑了一下,淡淡地说道,“不是她,是我的遗憾。”
直到施暴者全无意识地躺在床上,才好伪装出母女情深的场面吗?
郁折枝觉得有些可笑,但终归无法对将死之人说出什么刺耳的言论。
花落月也没有继续往下解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