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说自己爱她。”花落月说道,“那样显得很蠢是不是?但是……人与生俱来的东西也就那么屈指可数的几样,心里还留一点寄托,好像生活下去就不会觉得那么辛苦了。”
“啊……抱歉……”花落月突然回过神来,“忘了我的胡言乱语吧,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
鲜明的界限一下子划在她们中间。
花落月每每看见病房里的花母,心底多少都有些感慨,那些残留下的复杂情感、心底深处的共鸣也是叫她渐渐融入进这个世界的东西。
只是她差点忘了,唯有郁折枝是她不可随意分享那些微妙情绪的对象。
郁折枝没有安慰她的义务。
她也很难在郁折枝身上找到什么归属感。
怕是只会叫对方觉得自己矫情,喜欢胡言乱语不知所谓吧。
郁折枝果然没有再继续跟她聊下去。
黑色的轿车停在她们面前,郁折枝拉开车门叫花落月进去。
花落月坐上后座之后,才问了一句:“郁总不回公司了?”
郁折枝从另一边上车:“明天再去。”
花落月安静了那么一小会儿,冷不丁地问:“是被人看到了吗?”
郁折枝说:“好像有人偷拍。”
花落月懂了。
难怪郁折枝要跟她去医院。
郁折枝跟她说了钟小姐结婚的事,也不需要刻意去当众演什么大戏,但在外面总不好表现得太过生疏。
尤其最近正被人记在心上,暗戳戳地关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