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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板娘再说些什么之前,郁折枝走过去问:“多少钱?”

老板娘说:“老顾客了,打个折,二十五。”

对郁折枝来说,这花简直廉价到不可思议了。

她低头看看花束里几枝单调的花,再看看这小小的一间店面,却也没说什么,拿起手机问老板娘:“哪里扫码?”

付完账出去,花落月拿着花跟在郁折枝后面,低声说了声「谢谢」。

郁折枝皱了皱眉,停下来叫她先走:“你带路……”

这还是她第一次来这家医院。

虽然她对花落月的家庭情况了如指掌,但在调查的时候也并不需要她亲力亲为,一个电话一个命令,用不了多久详细的报告就能放到她的桌上。

包括花落月母亲的转院,也只是她开口吩咐下去,自然有人安排妥当。

这都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对郁折枝来说,就都是微不足道到不足以叫她记在心上的小事。

来医院是第一次,看到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的花母同样也是第一次。

花落月熟门熟路地走进病房,将那束花放到桌上。

桌上明显是后来才准备的花瓶,不知道已经放了多久的花只是稍稍有些蔫,被花落月拿下来,换上新的。

郁折枝进门后也只是站在门口不远不近地看着,不会被外面的人注意到,也能大致看清床上人的面貌。

花落月与母亲的眉眼之间,细看有相似的部分,但乍一眼看过去却是并无关系的两人。

许是过去初见的刻板印象,花落月温和、内敛,且不论行事如何,看起来倒也确实像是个乖巧听话的好学生。

花母模样并不难看,但面相上棱角却更鲜明一些。即便闭着眼睛,也能看见额头上一片淡淡的皱纹,光凭第一印象就像是古板严肃到有些刻薄的中年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