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认其实是个极端克制、也非常能够忍耐疼痛的人。
以前上高中,苏认出去打零工的时候,苏认右手小拇指, 就出过“被机器切断”的意外。
妹妹苏识知道以后, 当时哭着问他, 疼不疼。
苏认摇摇头,没说不疼, 但说勉强能忍。
苏识的哭声止住,陪着苏认上医院缝合, 年轻的医生问苏认, “是不是痛觉神经不敏感, 不然, 为什么连刀子割在手上,都没什么表情。”
苏认不可能告诉他,那只是因为……失去父亲、又失去母亲的苏识,那时仍旧太小,苏认在妹妹面前,哪怕是出现“意外”,也要表现得尽量坚强。
于是,从那时起,苏认在别人的眼里,便总是“很耐疼”,又或是“很能忍”,仿佛他天生便是这样,能够承成受比别人多几倍的痛感。属于苏认的软弱和柔软,似乎早就在成长的过程中,从苏认的身上剥离了出来,留下的只有坚强和寡情。
不疼、不累、不在乎。
鲜少有人知道,苏认小时候,也会因为磕破了膝盖,而偷偷流眼泪。
而这些年,苏认似乎也早就习惯了不怕疼的自己。
可是
此时此刻。
苏认只觉得,比起身体的疼痛,更难忍受的,是属于一个oga,发情时的心理状态。
想要被拥抱,
想要被亲吻,
想要被呵护。
以至身体充满了燥热和痛苦。
oga从来都是一种,需要“伴侣”的陪伴,才能度过发情期的生物。
哪怕是半个月前,苏认进入发情期时,也是有谢酬秋几乎寸步不离地陪在身边的。
即便当时,谢酬秋的潜意识,只是将他压在仓库里,鲁莽地贴上了他用切铁刀割开腺体。
但这种类似临时标记的满足感,却是注射抑制剂、或是注射信息素提取液,所无法替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