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虚弱的坐在床上,连对她笑都很费劲,却还是努力的对她说。
——我……不能陪你了。
——以后的路,要你自己走了。
——你怕黑,以后晚上不要出去了。
丈夫想碰碰她的脸,可惜……还是差了一点,没有碰到。
……他走了。
再也没有睁开眼。
那段时间里,她一直都没有走出来。
现在她还怕黑,可是,又不那么怕了。
丈夫已经不在了,她独自一个人养育泽白,不是没有其他兔子向她表示好感,可是,她都不喜欢。
都不是他,她谁都不想要。
泽白的眼睛跟丈夫很像。
何舒仪看着崽,有点恍惚,一晃眼,丈夫也走了十年了。
原来……他都走了十年了。
她还总以为那是昨天的事,仿佛结婚的那段时光都还在昨天。
「明早先去看看你爹。」
泽白瞧见了娘眼底的红意,假装没发现:“嗯,就算娘不说,我也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