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回结束,她仍是说不舒服,那日后岂不是再也不用受折磨,就此一劳永逸?
寺庙里冉冉飘荡的佛香,在沉思间轻飘飘地混入她的鼻息,她深吸了口气,无端想起那日天寒地冻,住持借与自己的那件大氅。
那是李怀叙的大氅。
那是他好心借给她的。
她皱着微红的鼻尖,道:“那就只试一次,若是我说不舒服,你日后便再也不许随便碰我。”
“好。”
李怀叙爽快地答应。
就在公孙遥还在犹豫,这其间是否可能有诈的时候,他已经手快脚快,抱着她又翻了几个身,给她脑袋下垫了个枕头,身子底下也垫上了原本是用来盖着的棉被,声势浩大,阵仗隆重,好像势要给她最极致的感受。
她眉间忧郁,看着他的脸一点一点凑近,唇瓣上的湿润尚未完全干涸,又被人轻轻地叼住,一点一点地开始啃咬,噬弄。
起初,他的动作是真的很轻柔,而且只敢在她受伤的唇瓣边缘碰碰,并不太深入,公孙遥虽有些抵触,但勉强也还算适应,顺便觉得,这并未有何新奇;可是到后来,好像一切都变了味……
就像是钱塘江上八月十五的潮水,一开始的风平浪静都是假象,等待最波涛汹涌的那一刻,既来势汹汹,又叫人措不及防。
而她不会凫水,若是遇上这样的潮水,无疑是会立马沉溺于其间的。
她渐渐的,在李怀叙以身作则的教导下,又再度同午后的雅间时一样,双手扣在他的后脖颈,抱着他,犹如抱着唯一一根生的浮木。
可是明明没有他,她也根本不会掉进水里的。
她无端的颤栗叫李怀叙一刹睁开了眼去看她,不过呼吸开阖的一瞬,又立马重新去围堵住她的唇角。
她被李怀叙牵引着,十指相扣,脸上潮湿的热气,全是他辗转喷薄而出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