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当时白阮被送来医院的时候,他好像没有看见白阮手有受伤啊?
白阮兴高采烈地抱着花,一路跑到车前。
这样的跑动对刚康复的他来说,显然是有些剧烈,他脸上出现不正常的红晕,微微喘着气停下,在看清副驾驶上的人时表情一僵。
那人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圆圆的狗狗眼微微下垂,颧骨上有一颗泪痣,望着他时乖巧地笑了笑。
“你好。”他小声地打了个招呼。
几乎是所有认识白阮的人在见到他时都会在他脸上看到白阮的影子,那一瞬间白阮感到自己的呼吸停了。
他转头看向湛云青,正想说什么,湛云青对他说:“上车吧。”
将话吞了下去,他打开车门,坐上后座,警惕地打量副驾驶上的人,慢慢开口道:“没想到你会来接我。”
湛云青轻哼一声,说:“你可是我的大恩人,我怎么能不来接你?”
白阮脸更红了:“没有没有。”
副驾驶的人好奇地回头看白阮。他与白阮性格还是有不同的,比如他活泼许多。他眨了眨眼,说:“你好,我叫宁意晚。你就是白阮吧?我听说过你!”
白阮不动声色地打量宁意晚,心想,如果是他,肯定不会表现得这么聒噪,湛云青应当是喜欢清净识趣的——他又去看湛云青,湛云青的侧脸看不出喜怒。
“你在医院待了三个月吧,恢复得怎么样?”宁意晚似乎没有止住话题的意思。
白阮微微敛起眉眼。
真想掐死他。
这三个月,湛云青找了多少个人?现在谷朝雨进去了,后宫群也没人照顾,渐渐地也没人说话了。这时候他忽然短暂地理解了谷朝雨的做法,心里有数总比无端地猜疑要好得多,起码心里不会这么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