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睡到现在?”湛云青揉了揉太阳穴,走到白阮旁边。
白阮没有抬头,往旁边让了让,几乎坐到了扶手上,好像在躲着湛云青。湛云青有些疑惑,白阮仍然不看他,说:“桌上有蜂蜜水,要喝点吗?”
桌上不止放了水,还有湛云青的手链。湛云青走到桌边,一口气喝了半杯水,看向白阮。白阮专注地看着电影,嘴唇轻抿,鼻梁挺直,鼻尖微翘,睫毛时不时眨一下,眼睛好像两颗玻璃珠。
电影里,湛云青饰演的房村碰巧也举着杯子,不过他喝的是价值千金的葡萄酒,酒杯是黄金,酒液如玛瑙。房村放下杯子,黄金的高脚杯碰到象牙桌面,悄无声息。湛云青也放下杯子,玻璃杯底碰到木头桌面发出轻响,白阮眨了下眼。
“我是不是来晚了?”湛云青问。
白阮摇头。湛云青此时才发现白阮确实有这样拒人千里之外的一面,又或许这才是对方的常态,之前面对他时的态度只不过是特权。
而特权往往会令人上瘾。
“我觉得头好痛。”湛云青走到白阮旁边,在沙发上离白阮很远的角落坐下,捂着额角嘶了一声。
白阮仍然没看他,但是在湛云青坐下的那一瞬,他的脊背绷直了。湛云青发现白阮也穿着毛绒拖鞋,只不过拖鞋上是狗狗耳朵。
“我家里没有药。”白阮说。
“我休息一下就好。”湛云青轻笑一声,说:“这是老毛病了。”
他清晰地看到白阮右手无意识地动了下,很快又重新按在膝盖上。白阮的手很大,这样的人往往长得高,白阮还在长身体的年纪,估计会长得比湛云青还高,到那时他还会有那样的影子吗?
湛云青看了会电影,说:“我记得这部上映不久就被禁了,你保存了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