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朝雨坐在原地,舔了舔牙,按住方才被湛云青掐过的地方。

“来日方长,为何要操之过急?”酒保慢吞吞地说。

谷朝雨将手边的酒闷掉,冷哼一声。

“算了。”他自言自语道,“确实来日方长。”

湛云青回到家里,坐了一会儿后酒劲愈发上涌。这醉意并没有到达让他反应迟钝的地步,而是刚刚好卡在让他思维活跃却不够有条理的处境。

他打开手机,目光落在白阮发来的消息上。

手链修好了,是该去拿了,他想着,打了司机的电话。之后的事情变得有些模糊不清,总之他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出现在了白阮的家里。

头顶上是款式简单的白炽灯,他坐了起来,发现自己躺在白阮的床上。这是个一居室,白阮正坐在沙发上,对面的墙上挂了块幕布,此时正在投影一部电影。

湛云青眯着眼看了半天,认出那是《金色之死》。他从床上坐起来,问:“几点了?”

房间里没有开灯,可能是这样投影效果更好。随着电影画面光影的变换,不同颜色的光照亮白阮的脸。

白阮听到湛云青的声音,转过头看了眼湛云青,又低下头看表,没什么表情地说:

“快十一点了。”

湛云青这才从床上下来,床边摆了一双拖鞋,毛绒绒的,还有兔子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