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枝微微颔首,有些不自然地走向说书先生,到了跟前才低声道:“今日又要来麻烦您了。”
说书先生朗笑着摆了摆手,起身道:“随我来吧,那人今日刚来过,给你回信了。”
沈南枝闻言,顿时眼眸就亮了:“当真?”
距离那人上一次回信都快半年了,沈南枝听闻这消息,自是惊喜万分的。
“自是真的,你若早半刻钟来,兴许还能正巧与他碰上面呢。”说书先生打趣着。
沈南枝面色一怔,很快便觉有热烫攀上面颊,忙不迭垂下头来跟紧了说书先生的步子,一边小声道:“您、您别取笑我了。”
说书先生应是年长沈南枝几岁,比起那位朋友,沈南枝倒是和说书先生的联系更多一些,但在几年间她却仍是比较生疏和客套,说书先生对此倒也未曾在意过什么。
曾经说书先生也好几次提及过帮沈南枝与那位朋友约定时间见面,但沈南枝都毫不犹豫拒绝了去。
她从未想过要与那人见面,不是不愿,是不敢。
若说最开始结识这位朋友的举动,那便已是她敢做的最大的举动了,至于见面,自然是想也不敢想的。
她这般普通,无论从内到外,甚至毫无能拿得出手的长处,若是与那人见了面,他们之间能聊些什么,那人是否会因她的平凡和不起眼与她断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