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了晌午, 该给夫人喂药之时,左等右等才等来芸苏。
只是对方空手拿着玉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蜜饯呢?”
芸苏面露为难,语气甚是艰涩,“也是不巧,最近沈姑娘也有些轻微的受凉……”
“沈姑娘与夫人不同,她向来体弱,所服用的药药性也极其特殊,药一旦凉了药效便会流失,所以……”
所以,沈蓁实则也是怕苦。
恰好屋里许久不备蜜饯,眼看着药就要凉了,阿冉怕耽搁药性便急的出门,正好撞见了芸苏。
至于那蜜饯半道上是被那泼辣的阿冉给夺了过去,还是这婢子心软就撒了手,便也不得而知了。
絮絮哪里能想到,只是连买蜜饯这样芝麻大的小事情都会有人办不好。
“絮絮姐姐若实在生气大可以罚我,我愿意主动自罚三个月的月例都毫无怨言……”
眼见着对面的人神情愈发生出了恼火,芸苏语气惭愧至极。
絮絮一想到这天香阁只上午开张半日,气得要抬手打她,便瞧见这婢子立马便哭了起来,一副心甘情愿为了旁人挨打也无怨无悔的模样。
手已经举得老高,但一想到现下夫人正是难受,听到外面闹起来的动静指不定又嫌聒噪。
絮絮一甩袖,让这贱婢先滚远些。
待转身进了屋去,这才愤怒地将这事情告诉了知虞。
“奴婢这就过去将蜜饯给取回来!”
知虞昏昏沉沉地撑起身,轻声道:“我也要去……”
对于知虞这幅身子而言药的确是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