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男人略显喑哑却逐渐正常了的语气,知虞顿时暗暗庆幸起来。
“是……是解药……”
“我……我看它捏在你手里,就以为是解药……”
慌忙地跟补了一句略显苍白的解释。
眼下羹汤没了,解药也没了。
抛开喂他药时不太正当的方法……
她不承认,至少当下他 也不该能给她扣上什么罪名。
可当下两个人以一种极其不正常的状态相处。
表面上,知虞甚至想极力地营造出一种正常氛围,轻声儿道:“郎君……郎君这是被人给算计了……”
始作俑者自己眼底还噙着没干的泪意,却还热心肠地要帮助他,“我去给郎君叫人过来好吗?”
沈欲微抿着唇,黑寂的眼神却愈发怪诞。
她现在这样,要怎么去?
雪白的颊侧染着微微薄红,可怜自持的模样让人都不忍揭穿她勉强撑起来的破烂窗纸。
她话说得冠冕堂皇,却连看他一眼的勇气都生不出来。
只能将掐在他肩上的雪白指尖难耐地收紧,像是一种无声的暗示。
在她眸底愈发盈满水雾的情景下,男人好似也终于“读懂”了她的暗示。
沈欲没再继续追问。
而是将方才失控的手指一点一点从洁白的缠枝百合花纹刺绣下取出。
这个过程,知虞紧张的程度以至给对方带来了些许阻碍。
鬓角的汗与无法克制的微微喘意都会加剧这种让人无法忽略的致命暧昧。
知虞甚至听到了一声不太明显的水声。
微微泛粉的肌肤表面禁不住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知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