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算是一段好回忆。

充满了不堪的血色和感觉不到什么人性的残酷。

但是那时候学会的道理,这时候却成了人偶用在人类身上的“策略”。

或者说……

成了他的“武器”。

捂住的眼睛感觉不到什么,四周没有足够明亮的光,没有灭掉的那几盏灯只够将她的皮肤映出点荧光,却不够让她透过一层布料察觉到散兵的轮廓接下来要做什么。

于是每一个亲吻都变得相当不确定。

阿丽娅完全不知道下一个亲密的接触会落在哪里,不管是手指还是亲吻,又或者是……

可能是轻轻抵在某处,咬上一下,牙齿在皮肤上缓缓磨上一磨。

于是那一次,她也就像是当初在博士手下被审讯的那个叛徒一样——更快地陷入了某种感知过量的崩溃中。

这是散兵所见的,阿丽娅头一次哭。

他亲掉了眼泪,眼睫根部也洇得湿漉漉的。

湿漉漉的,有点儿咸,以至于接下去亲吻落到嘴唇上的时候,唇瓣似乎被衬得多了一点儿甜味。

深更半夜,想到这些就会格外容易烧得火气上扬,纵然是人偶,比起普通人类来能够相对好地控制住自己的身体肌群,但散兵仍然会在想到这些的时候感觉到大脑那一块像是有电流蹿开一样。

……就像是阿丽娅的雷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