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先生,您先别着急,我亲自去找一趟聂县长,说不定他就答应了。”

虞刑掀起眼皮:“可两日后就要处刑,你要我等你多久?”

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淌,张医生脸色发白:“明天,最迟明天傍晚,我一定给你一个准确的答案。”

“那就麻烦张医生了,你可以走了。”

张医生被“请”了出去,他抬起手,衣角划过额头,湿润一片。

小护士跑过来,手里还捏着一把边角绣着桃花的手绢,还没来得及递出去张医生就擦过他,急匆匆地走了。

同事过来安慰她,小护士瘪了瘪嘴。

……

虞刑醒来以后,聂凝凝几乎天天来医院报到,可聂县长下了死命令,不许她靠近病房一步,她没办法,只能在单人病房外边儿打转,时不时给小护士们送些礼物,从她们嘴里探听虞刑的消息。

听说虞刑的身体在好转,已经能不歇气儿做两百个俯卧撑,聂凝凝抿着嘴唇笑起来。

她把带来的御华斋的糕点给护士小姐们分了一半,并交代她们把另外一盒送到虞刑病房。

看着小护士进去,她才转身下楼。

之前来医院,她都忘了探望春夏,实在是不应该。

她提着花束和春夏最喜欢吃的樱桃酥,推开病房门。

春夏看到她很是欣喜,一边喊着“小姐”,一边急切下床,那枚子弹虽然没伤到骨头,但却在春夏的大腿上穿了一个洞,伤口并未完全愈合,行走间仍有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