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在愈合,他各方面的状态也都在恢复,护士扶着他在病房里漫步,帮助他尽快恢复肌肉组织的能力。

忽然, 门从外边推开, 来人好像心里压着火儿。

聂县长一进来就“滋滋”冒冷气,活像一台移动制冷机。

虞刑看愣了,护士还在给虞刑换药, 见状她立马放下纱布跟镊子, 端着托盘就走了, 背影十分仓皇。

护士带上门, 聂县长找了个位置坐下, 虞刑半坐在病床上, 跟坐在凳子上聂霍城差了将近一个头。

可明明他在上方, 却有一种他被聂霍城鄙夷的错觉。

他们难道不是合作伙伴吗?

虞刑正疑惑着,聂县长开口了, 语气十分冷肃, 在虞刑听来, 活像他抢了他媳妇。

“聂县长,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天头寨应该已经被荡平了,您是不是对我……”他话还没说完,聂霍城就开始冷笑。

他也不开口,就盯着虞刑,直把人盯得后背发毛,他才站起来,俯视着虞刑说:“我以为你回头是岸,还想拉你一把,你竟然背后捅刀子,这一次算你赢,可你记住了,要是被我抓到把柄,我一定弄死你!”

聂县长来得匆忙,去得也匆忙,虞刑眨眨眼,猜测道:聂县长受刺激了?

再之后,除了护士跟医生,一直到他身体痊愈,可以自由活动,他都没再见过别人。

窗户被模板钉着,很严实,门口也守着好几个大兵,透过木板缝隙,他看到就连医院楼下的花园,也都安插了不少便衣,独身一人从这里出去,几乎没有可能。

他默默等待着,直到医生说他枪伤完全痊愈,但不可以出院时,虞刑挑起眉:“为什么?”

医生微笑着:“虞先生,我们只是服从命令,您安心在这里住着,有什么要求,我们一定尽力满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