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之无奈,只得让人去集贤街去借用一块竹板,将他放在竹板上,下边垫上两根长长的竹子,慢慢的将他滚回去。
一路磕磕绊绊,几位监生累的晕头转向,总算是将他送到了医舍。
医舍门打开,开门的不是那位女大夫,而是一个男人,那男人懒懒的摸了摸鼻子,看着他们,问,“怎么了?谁不舒服?”
顾惜之一愣,与身边监生面面相觑,心中都觉得天要亡这陆迁。
在国子监时间长的都知道,医舍的两位大夫,一位神医,一位庸医,不管身上的毛病多么严重,即便是疼死,各位监生看到是这位男大夫值守,都是转身就跑。
“大夫,劳烦,帮这位监生看看伤。”顾惜之也没别的办法了,花了好大功夫弄过来,总不能又弄走。
不管是哪位大夫,有得治便不错了。
……
祁云峥的马车在下马碑缓缓停下,正是午时,集贤街喧闹不已,叫卖声,说话声,此起彼伏。
祁云峥额头上的冷汗缓缓滑下面颊,他咬牙道,“劳烦去后门。”
“是,祭酒大人。”
车夫似乎也感觉到祭酒大人的怪异,立刻调转马车,往后门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