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月忙不迭的点了点头,她明白,她绝对不说话了。
……
顾惜之和诸位监生先行带着昏迷不醒的陆迁回到国子监,到了下马碑,便不能再继续乘坐马车,几个人勉强将陆迁弄下了马车,却不知道如何将他弄回去。
陆迁腰上和屁股上皮开肉绽没有一块好肉,几位监生都是老老实实的读书人,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一个个都不敢乱动,他们也没什么力气,一个人背不动,两个人抬不动,三个人抓不稳,四个人勉强能拎起来,就是陆迁居然被这四方的拉扯疼醒了,在地上嗷嗷哭嚎,比杀猪还要凄惨。
“这可怎么办?”有监生看向为首的顾惜之,“凭我们几个之力,抬不动啊。”
“也不能将他扔在此处不管。”顾惜之皱眉道,“凭他自己之力,恐怕是难以回去。”
“求求你们……送我回家……我要回家……这书我不读了……呜呜呜……”陆迁委屈地哭出声来,他到国子监不是为了来挨打的,他是来走仕途的,可是如今到了国子监,他非但没得仕途可走,连学堂都没正儿八经的进过一次,不是在挨打,就是躺在床上养伤。
如今好不容易养好了那可怖的鞭伤,又来这杖刑,这属实是不给人活路了!
顾惜之皱眉看着他,为难道,“我们虽然也看不过眼,但是不行啊陆监生,进了国子监,便成了朝廷的人,归祭酒大人监管,祭酒大人和朝廷几乎是掌管着所有监生们的生杀大权,不是想走便能走的地方。”
“怎么会如此!”陆迁几乎不敢相信,“国子监不是书院吗,书院都可以说走就走……”
“朝廷怎么会让费尽心思培养的人才轻易离开?国子监众生比科考子弟优越,可以直接进入朝廷当官,便一定会有相应的代价,陆监生,这天上可从来不会掉馅饼。”顾惜之皱眉道,“你连这一点都不清楚,便来国子监读书吗?”
陆迁闻言,大惊失色,惊恐万状,像是受到太大的刺激,再次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