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没那样做,温随就突然用力抓住他肩膀,手指几乎要将他掐出印子。
席舟感受到温随濒临失控的挣扎与颤抖,又密切地吻了上来。
温随的指甲在斜月的微光下隐隐泛着珠色,指尖微红,被它们扣住的肌肤表面有汗珠滚落,像是握不住似的,随着动作偶尔打滑。
直到终于忍耐不住,温随低头,用力抱住席舟,将脸埋进他略微潮湿的头发。
任由狂风骤雨将他包围,至意识里最后的坚持被迫缴械,脑子里陡然一阵过电般的白亮闪过,而后整个人被压入柔软的沙发。
就像一尾脱水的鱼,温随张着嘴努力汲取氧气,席舟的唇就像救命般渡了过来。
一个如羽毛般轻缓的吻,缠绵悱恻得像要将全副柔情尽皆托付,温随战栗地享受这激烈当中片刻温存,却忽然感觉气息远离。
他稍稍睁开眼,看向上方的席舟,熟悉的眸底映着他的影子,却比平常看来更加深邃而危险。
然后,他抓着他肩膀的手被缓缓拿下,执过头顶,十指相扣。
辗转的轻吻最后落在耳垂,舔舐般含住,像是唤醒身体深处最脆弱的那根神经。
沙发浅蓝色绒缎布面犹如被搅碎了的一池春水,时而被皱起的波纹推出满湖涟漪,时而又软绵绵地、向着风去处一阵接一阵舒缓徜徉。
落地窗外,沉寂城市的夜景一点点笼上朦胧颜色,日升月落,夜尽天明。
这一夜仿佛格外漫长。
温随知道自己又做梦了,他以往做梦都是沉浸其中,这回却不知怎么,心绪平静毫无波澜。
大约是受白天韩崇巍的论断所影响,在这个虽然清醒但无比冗长的梦里,他几乎过电影般走完自己身为那位将军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