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最近痴迷书法,张罗着要给小外孙露一手,等叫号时就已经让林姨把笔墨纸砚都给备好。
闫明生喜欢在小院里写字,说这样汲天地之灵气,比关在书房里写得妙。
“我是没什么文化,但是呢现在老头儿退休谁不爱写个字?我也得紧跟潮流不是?这叫什么,附庸风雅。”
闫明生有模有样撸了把袖子,为写字他还特意弄来一身布褂。
席舟帮着研墨,“您视频课老师还是上次那个?”
“没有,早换了,”闫明生挑了杆笔,眯起眼琢磨,“行书不洒脱,我现在练草书呢。”
小院难得这么热闹,爪子也不得闲,跳到桌面上蹲着,晃悠悠的尾巴差点蘸了墨汁来个写意风景。
闫明生赶它好几次,下去两秒又跳上来捣乱。
温随索性将爪子抱住,怀里一坨可比弓沉得多,“怎么又胖了?”
“那可不,”席舟笑道,“在这儿没人跟它抢食。”
“……”温随瞪他。
闫明生挥毫一笔而就,颇为自得地问,“你们看看,这是个什么字?”
席舟只一眼就认出来了,故意笑而不语。
温随却上下左右瞧了好一会儿,才不确定地道,“越?”
他对草书真的一窍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