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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澄攥紧拳头,放到嘴边轻咳一声,她眼睛有些湿润:“陆离锦,你滚吧,以后别跟着我了。”

其实,她想说离婚的,那两个字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说完,花澄戴好头盔,这一次,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咖啡馆,花澄摘下头盔,月色下,她的脸被泪水泡得惨白,唇瓣也皱巴巴的,她赤着脚,踩着咖啡馆院子里石板铺就小路旁边的碎石上。

尖锐的石头刺着花澄的脚,疼痛带来的感觉极其美妙,极其舒服。

花澄推门进去,又锁好门,她上了二楼。

没有开灯,花澄蜷缩在角落里,双臂抱着自己,似乎又看到红的白的黄的脑浆从她指尖滑落。

花澄用手指抓自己的手臂,她的指尖剪得很平,手臂被刮出一道道白痕,没一会儿便泛红了,越来越快,越来越重,摩擦声响极度刺耳。

她又去咬自己的手指头,咬的鲜血淋漓,满嘴是血。意识到自己做什么,花澄狂躁地抓了抓脑袋,跌跌撞撞跑到浴室冲洗着自己的身体。

冰冷的水流让她冷静了点,手指的血液顺着水流走。

浴缸放满水,花澄沉下身子,闭上眼憋气,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五分钟,十分钟。

花澄享受着那股窒息的快感,胸腔渐渐压缩起来,越发疼了起来,越疼,花澄就觉得越痛快越舒服。

就这样吧,也挺好的。

有人踏进浴缸里,溅起小小的水花,伸出双手将花澄从浴缸里捞起来。

黑漆漆的,看不到人,花澄闻到那股熟悉的雪松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