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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又有点冷了,花澄遍体寒凉,她停下来,身子冷到发抖,摸出香烟盒,指尖抖着将香烟凑到唇边。

闻到尼古丁的气味,暖了点,花澄渐渐冷静下来,她盯着指尖那点猩红,眼眶酸涩,又狠狠吸了几口。

即使这样,花澄还是得不到一丝平缓,她突然将还未燃尽的香烟戳向自己的手心,烟灰顺着她手心纹路掉落,那短暂疼痛带来的快感,抚平内心如海啸般的痛苦。

花澄怔怔地看着手心的那一抹黑,眼泪滑落,低低骂了句脏话:“他妈的。”

花澄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手指颤抖,给自己点上一支烟,抽的太急,她猛地咳嗽起来,胸腔剧烈抽搐,眼角泛着泪花,脸色涨红。

“妈的。”

脚边很快一大堆烟蒂,花澄抽完了一包,骑车沿路返回,她看到陆离锦迈着步子,慢慢走着。

月色冷清,如浓白的雾稀稀落落,洒在两侧的树木,也洒在陆离锦洁白无瑕的白衬衫领子烫出的黑色圆点。

花澄蜷缩手指,手心似乎又疼了起来,她喊:“陆离锦。”

陆离锦看到花澄折回来,眉眼欣喜的:“姐姐。”

花澄抿着唇,掀起陆离锦衬衫领子,娇嫩的皮肤印着黄豆大小的红点,边上微微皱起一层皮。

“疼吗?”花澄问,抽太多烟,嗓子撕裂,干巴巴疼起来,那股声气也没有了往日的如水般的温柔。

“疼。”

花澄没说话,她小心放下陆离锦的衬衫领子,收回手。

这个动作,陆离锦看到花澄手心的小黑点,她反问:“姐姐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