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泽时礼继续放空思想。
不……他没有骗人,他真的在想怎么正常解决问题,就是语气不太好,态度差了点而已。
那可是和他对峙了四十余年的老仇人,见面没动手就已经很不错了,原本计划里他可是打算……算了,就这样吧。
琴酒在和朗姆打电话,小声安排着一些事情,偶尔会看长泽时礼一眼,但也是不怎么愿意和他对上视线。
只有森鸥外。
森鸥外笑眯眯地火上浇油:“父亲?不来说说您的条件吗?祂在这里了。”
“还是说我们打扰到您啦?”
多么完备的计划啊。
森鸥外想。
从探查消息开始就明确到了一切可以用的上的条件,包括长泽时礼自身的死、那场葬礼,都是铺就筹码的基石。如果长泽时礼没有暴露出任何细节,如果他们之间没有任何人发现,等他们知道的时候恐怕为时已晚。
长泽时礼不觉得自己会输,不觉得自己会死,但他们这些晚辈会担心受怕。生怕他们会再也看不见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想到这里,倒是森鸥外怔了怔,反而首先移开视线蜷曲手指,吐出一口浊气:“其实,您明明知道的吧。”
“直接利用我们……会比您亲身试险更有效。”
可明明知道冲突现场的危险和不可知是自己现在的能力无法预判的,但长泽时礼还是来了,亲自来谈判。
他想要什么?
——为此准备了四十年的人为什么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