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漱石没有被这种低劣的话术骗到,他怎么可能不了解他的挚友,所以他径直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也是森鸥外也想知道的问题:“你不会用死亡来验证林太郎的成功,对吗?”
正冈子规笑了笑,他说:“林太郎的成功不需要我来怜悯。”
夏目漱石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内心反复推倒这句话的意思,才将信将疑地没有追问。
他看见正冈子规如火般烈烈燃烧的长发上已经有几根花白,只有那双眼睛永远都是年轻时候的恣意猖狂,突然回想起三十甚至四十年前,他还和正冈子规两个人一起求学的时候一起挤在街边摊贩旁分享鳗鱼丼的画面。
那个时候的他们没什么宏图大志,会为彼此的开心而开心,每天睁开眼睛都会觉得一天是新的开始。
但是他和正冈子规都不会为今天的局面而后悔。
一切为了横滨。
久违一起喝酒畅谈的时间,夏目漱石也没有推拒,酒到酣时,正冈子规突然说起,“对了,金之助,这顿酒我请客的话你可是要付钱的。”
“付什么?”夏目漱石无奈。
正冈子规一边把款式老旧的红围巾摘下来,和夏目漱石那顶同样款式陈旧的圆檐帽放在一起,冲夏目漱石说起让自己骄傲的事情:“你知道吗,金之助。他告诉我说他会背负起整个组织的命运,他会接过我一手铸造荣光,并超越我走向进一步的巅峰。”
他说着要夏目漱石付的东西:“我想请你来做个见证,见证他从我手里夺权的荣誉时刻。然后,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作为引领他走上王座的前辈,赠予他前人的信物。”
“送他什么?”